蔡元培(蔡元培主张)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《半百上学堂：北大家书集》 30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我一直很好奇。按理说，女儿在北大一个学期了，这学期应该过得很舒服很舒服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女儿寒假回到北大的时候，总是很难过。太阳从来不露脸是因为雾霾吗？今天早上，我女儿终于在英语课上找到了答案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都是巴德丽贝卡的错！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北大研究生入学后有英语水平测试。拿不到70分的就要上一个学期的英语课。女儿尴尬的考了69分，这门课是无法避免的。虽然这么低的分数让我女儿看起来很丢脸，但是我进博士班之前听说北大英语老师很优秀，被抓到上课其实很开心。问题出在听力课的视听教材上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专辑的主角是雷丽贝卡，教科书中的设计通过她28岁的生活雷丽贝卡反映了美国的文化，她在工厂，有一份稳定的工作，人际关系也很稳定。她有一个很好的同事朋友(台湾省叫“手帕”，大陆叫“闺房”)，还有一个即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。即使在这样一个安定的，雷丽贝卡心里也一直有一个美好的梦想，她想成为一名有创造力的歌手。不幸的是，波士顿的大量音乐学校拒绝接受她的入学申请，但加州的一所音乐学院不仅接受了她，还给了她一笔丰厚的奖学金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美丽的梦叫她站在遥远的西岸。她去不去？我最好的朋友鼓励她去完成未完成的梦想，但是雷丽贝卡的男朋友觉得她的梦想太梦幻了。他对异地恋既没兴趣也没耐心，恨不得和她分手。家里的父亲一开始很生气，但最后成全了女儿。我父亲给雷丽贝卡买了一辆二手车，这样她就可以开着她的一路从波斯顿穿过美国领土到达西岸。雷丽贝卡离开前夕，父亲特意将已故妻子留下的项链送给雷丽贝卡，算是已故妻子对女儿包括自己女儿的祝福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父女离别的场景让女儿哭了。当我成为一名母亲时，我非常清楚我的孩子成年后离开家是什么感觉。看到那些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鸟儿，翅膀丰盈，展开翅膀飞翔的时候很欢喜，但也有很多失望。我知道呆在你的老窝里翻秋水是什么感觉。对于父亲来说，即使女儿早就结婚离家，现在女儿来北大了，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每周回家陪你吃饭，你很难失望。把年迈的父母留在异乡追逐梦想是对是错？说女儿心里没挣扎过，是自欺欺人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我们一直认为老梅在家庭的问题很容易解决，夫妻分手很常见，父母老了被扔进养老院似乎很自然。然而，一位美国英语老师郑重声明，美国社会并不完全是这样的！老师和珍妮，已经升级为爷爷奶奶，为父母服务多年。当他们看到雷和丽贝卡为了梦想离开家时，他打了很多问号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当他在课堂上提问时，女儿终于意识到，她知道自己的悲伤从何而来。内心深处，总是藏着离家的愧疚。每周看一部四集的电影，不断唤醒我与亲人分离的痛苦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对我女儿来说，说再见一直是一项非常困难的任务。女儿还记得那清晰的画面。你和你妈抱着生病的二哥出去了。你回家的时候，二哥不见了。你走进与四个叔叔合住的厨房，你母亲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走进房间，但不久，她的女儿听到她透过薄薄的木隔板放声大哭。伤心的哭声持续了很久，只有四岁的女儿伤心心慌。之后，女儿经常听妈妈讲故事。那个弟弟太美了，前途无量。他以后会很有钱很贵，但是一个娇滴滴的孩子，一千天之内是不能在户外掉下来的，不然他的人生就毁了。当然，这些话是算命先生说的，我妈记得很牢，尤其是我二哥死后。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这些话，几乎从没忘记补充一句，女儿抱着他出去的时候摔倒了。她怎么知道哥哥什么时候会摔倒？因为妈妈提醒女儿，摔倒后不在乎疼痛，就冲回家哭，投降了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害死弟弟的恐慌和愧疚一直跟着女儿，即使是成年后，也从未远离过。直到进了天帝的教，在55天的闭关中，女儿终于有机会见到了内心那个在禁忌中总是害怕的女孩，这才真正走出了杀死弟弟的痛苦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然后三哥弘文意外身亡。你家因为这个原因瘦了十斤。真是难以忍受的回忆，女儿向通灵师要了。拜观世音菩萨的姐姐说，前世修行成功的弘文来此报恩，现在她的恩情已尽，于是回了天堂。是还是不是？谁知道呢！但是这个回答让弘文的女儿很欣慰。还有一件事，我女儿直到今年元旦才知道，她经常无话可说的大哥，对弘文的死感到悲痛，吃了整整一个月的抗抑郁药！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大哥和轩轩生日只有一天的路程，他们在这一部分有着奇怪的相似之处。几年前，当你因车祸住院时，你的女儿带着上小学的轩轩，课后去看望病人。当时，孩子在病房里没有表情，甚至一句话也没有。女儿心里纳闷，明明很爱爷爷，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？但一年后的某一天，他突然对女儿说：“妈妈，明天就是某一天了。”我问他，所以呢？这不是一个特殊的节日，我也从来没有去过生日。他的回答让他的女儿感到震惊：“那天我爷爷出了车祸，我很难过。”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有些人的痛苦隐藏在一个非常微妙的地方，外人无论如何都看不到。大哥是这样，轩轩也是这样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今天家里的信太难过了，让女儿痛不欲生。1937年10月，当时负责中央学校政府的罗嘉伦在判断甲午战争不会很快结束后，决定搬到学校。

　　

　　

　　

　　请让你女儿进来。罗嘉伦是谁？我女儿在初中上语文课

　　

本有他的作品〈新人生观〉。许多国文老师介绍罗家伦时少不了一笔轶事：此君当年考进北大，作文满分，数学零分。给满分的是大名鼎鼎的胡适，当时是文学院长。这样的成绩可以进北大吗？最后是胡适和蔡元培校长开了个会，拍板确定：破格录取。另外还有一个传闻：罗家伦容貌甚丑，娶的却是北大校花。女儿后来弄清了：老婆超漂亮是真的，不过并非北大土产，是沪江大学政治系的校花级美女，名唤张维桢，才貌双全的善女子，中日战争期间为国出力甚多，对内照育战争孤儿，对外以一口流利的英语演讲争取国际同情。

　　

　　　　罗家伦曾经担任清华大学校长，为期只有短短两年，却大刀阔斧，完全改变清华大学的体质，从而确立了清大一流大学的地位。清华的工科跃居全国第一，这功劳要算在他头上。他一连串惊天动地的措施包括一项让女性格外动容的措施：接受女生进清华大学！前此九年，罗家伦在〈晨报〉发文，强力主张开放女生进大学，文章里对中国传统只给女性饭吃和屋住的文明大肆抨击，直截了当批评是“半身不遂”的文明！帅吧！

　　

　　　　

　　

　　　　罗家伦决定迁校前不久，蒋委员长已经发布对全国同胞的抗战宣言：战争非常时期，什么都可以停，教育不能停。

　　

　　　　请爸爸容许女儿插播一下，老有人骂老蒋先生是武夫，但从他对教育的关注来看，很可以摆脱这个罪名吧。

　　

　　　　罗家伦作成迁校决定后，全校立刻总动员。中央大学当时设有航空系，原先用作教具的两架大飞机拆卸装箱，医学系解剖用的二十来具大体，其他教学设备、书籍，连同人员，从南京乘船逆流而上，直抵重庆。中大当时还设有动物培育改良场，罗家伦临走，不忘向改良场的职工辞行，同时布达就地解散的命令。可等到罗家伦一走，改良场的职工不禁盘算：场里光是牛就有分别来自美国、荷兰与澳洲的良种牛，其他如英国猪（现在听起来有点像在骂人?）、美国鹅、北方鸭，全是改良场多年培育的心血，解散了可惜。罗校长顾不得这些牲口，他们却可以设法自力救济。

　　

　　　　于是一班人员由王酉亭带头，组织成长征队伍，鸭、鹅这些个头小的家禽就“坐”在牛背上，浩浩荡荡地沿着长江一路走到重庆。爸爸不妨想象一下那个画面，真是可爱极了，简直像迪斯尼的卡通影片。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很爆笑的场景，执行时可是万苦千辛。牛只固然擅长负重，让牠加快脚步可是难如登天，走个一天得歇个两天。这支非比寻常的队伍走走停停，终于在十个月后抵达重庆。罗家伦当天正好进城，在路上与这群动物意外相遇，惊喜不已。转述这事件的陈平原老师加了一个很动人的脚注：“简直像是骨肉重逢！”

　　

　　　　回到女儿跨海读博的事来。当初作出这样的决定，其实是非常非常艰难的。但生离死别的诸多经验，让女儿必须设法从宗教教义找到身心安顿的大道。天帝教与中华文化颇有重叠之处，世俗的博士光环后面，其实隐藏着宗教的愿景：女儿想凭借北大的学位取得中华文化的发言权，为逐渐败坏的社会风气作出一点贡献。如果女儿不改其志，求学的四年很快会过去，而无形仙佛必然愿意为了成全女儿，想方设法护佑至爱的亲眷，您老人家身心灵安康应该是不成问题的。话说回来，天帝教一贯讲“无形运化有形，有形配合无形”，有了无形仙佛的护佑，还得有形人事的配合，爸爸千万别忘了自我锻炼，好好做健康操喔！